左为卢 布尔雅 那大学 主楼 卢布尔 雅那雪 景 第 48 页 右为卢 布尔雅 那火车 站 由斯洛文尼亚建筑师Vladimir设计，建于1933年， 上图是位于市中心的Nebotičnik大楼高70米， 是城市重要地标。 下图是柯普步行街 广场的新艺术运动风格建筑乌尔班大厦。 下图为“屠夫桥”上的雕塑。 Prešeren
来，其部始终保持独立的系统，功劳大，革命资历又 一块。而张发奎自担任总统府警卫团第三营营长以 内部编制本身已基本成形。一师外的梁鸿林部是一 屈居副军长了。好在陈本来就是个不争权不争位的 了，残部由梁鸿林统辖。这样，在四军成立之前，其 外，还管辖着从一师派生出去的卓仁机12旅、梁鸿林 到。经过那个波谲云诡的八九两月，卓仁机部被解决 13旅，第三师郑润琦部也挂在名下，不过事实上管不 11师，梁鸿林部被编为12师，张发奎团扩编为独立 1925年10月，国民革命军第四军组建初期建制如 块。如是，陈铭枢部被编为第10师，陈济棠部被编为 块，一师内的陈铭枢旅蒋光鼐团是一块、陈济棠旅是 深，陈铭枢根本指挥他不动，所以张部也要算一个板 改编前的建国粤军第一军除了辖李济深的第一师 部比较得军心的陈可钰在高层就没有这些奥援，只能 底。这是李济深能当上军长的有利条件。而在一师内 如果没有一师的无条件支持，梁鸿楷垮台不会那么彻 第 49 页 人，倒也安之若素。 第一旅。 下： 军长李济深 副军长陈可钰 候，国民革命军第六军军长变成了李济深。李济深时 了。10月1日，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发布命令，原建 但任命他为军长显然不合时宜。所以正式公布的时 任副军长。在此后的历史中如雷贯耳大名鼎鼎的国民 国粤军第一军改编为第四军，李济深任军长，陈可钰 部改称第九师。部队内部还是以旧番号相称。直到9 月19日，廖案结束，粤军总司令许崇智被放逐，梁鸿 个名字。第一旅陈铭枢部改称第八师，第二旅陈济棠 只存在于纸面上，也就是第一师各部在公开文件中改 任建国粤军第一军参谋长兼第一师师长，梁鸿楷涉 属部队被黄埔系部队收编，原议中的许崇智四军没戏 案，由他升任军长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但这个第六军 楷被扣押，家属报效了二十万元才保释。许崇智的直 革命军第四军终于横空出世。 作为一个加入团体比较晚，根基不牢的首领，此 次整编能顺风顺水，说明李济深其人确有过人之处。 除了安排徐景唐掌握实力外，他在一师待人比较宽 厚，对张发奎这样咄咄逼人的后生也能容忍。在一师 内没有公认家长的情况下，他作为名义家长也得到了 大家的认可。而李济深在国民政府高层的能量就不是 二陈和张能比了，他在政府解决梁鸿楷和许崇智部的 过程中，无条件忠于政府，为解决这些部队出了大力 第二篇 铁血四军 一般军史研究都把1925年8月26日作为粤军第一 师正式改编为国民革命军第四军的日子。其实，从一 师到四军并不是一个夜晚就能成为现实。其从初始方 案到正式成为人们公认四军系列，前后经历了约半年 时间。直到1926年三四月间才真正成形。 1925年6月，滇桂军百日谋乱，几日枚平。作为 革命根据地的广东除了陈炯明残部外，已基本不存在 比较有力量的反政府军事势力。革命根据地开始走上 正轨。这个走入正轨的过程很复杂，有很多权力斗 争，有些人因此献出了生命。7月1日国民政府正式成 立，7日军事委员会正式成立，整编广东大地上国民 政府麾下名目繁多的军队就提上日程。7月底，终于 决定军队名称为国民革命军。整军方案经过各方角 力，初步定为党军一个军，谭延闿湘军一个军，朱培 德滇军一个军，广东大地的主人粤军编三个军。其它 八月份正式公布的粤军整编方案是许崇智直辖和 收编的部队编为第四军，军长由许崇智兼任；李福林 部虽然力量不强，但他一向忠于革命，作为奖赏，编 为第五军；建国粤军第一军梁鸿楷的部队编为第六 军。但8月20日发生了一件大事，国民政府的支柱人 物廖仲恺被刺杀，许多粤系老军人涉案。尤其是梁鸿 楷收编的一些部队卷入更深。虽说还没有对梁动手， 从一师到四军 的部队慢慢再说。
快，有些不适宜，将师长职交副军长陈可钰挂名，他 旅，担任东征军右翼作战。在作战过程中，张发奎独 日，张部继承12师番号，因他自己觉得职务超升太 锐，自然不会落后。四军当时分兵两路，李济深作为 命根据地终于得到统一。第四军各师也迎来整军经武 建制。在编师过程中虽遭李济深打压，但10师还是吉 东征大局已定，李济深带着11师和张发奎旅增援 一师早期重要人物，师参谋长郭学云在制止叛变的过 程中不幸被叛军杀害。国民政府明令取消梁部12师番 号。陈铭枢10师会同友军解决了梁师，充实了自己的 自己当副师长。张旅原有两个团，编为35、36团。 而此时已经筹建的叶挺团，则作为本师34团。不过这 个34团没有归建。南路及海南作战，张师仍只是原来 南路。自然是秋风扫落叶，敌军望风披靡。11月21 1926年初张发奎、陈济棠师占领海南。广东革 立旅在热汤与陈军大战一场，是第二次东征中数得上 的恶战之一，在陈济棠师增援下，打败了陈军。为东 二次东征，彻底解决陈炯明残部。四军作为广东精 东征军第二纵队长，带着陈济棠11师和张发奎独立 路的邓本殷。这个过程发生了一点意外。12师师长梁 鸿林是梁鸿楷的堂弟，他对国民政府处置梁鸿楷极为 不满，10月间在南路举兵叛变，投入邓本殷旗下。粤 与此同时，陈铭枢10师和梁鸿林12师则进攻南 第 50 页 征立下大功。 星高照，终于凑齐了人枪，象个师的样子了。 的两个团。 独立第一旅旅长张发奎参谋长许志锐 1团团长朱晖日团附苏德焱 2团团长黄琪翔团附吴奇伟 在编组初期，部队不充实，也有些零星部队加入 进来。梁鸿林的12师就不说了，陈铭枢的原来只有两 个团，张发奎团另立门户，他手头只有一个第二团蒋 光鼐部及一些直属队。第10师就靠这一个团多一点的 部队撑起了架子。第二团整体被编为28团，作为第 10师的首团，自始至终是10师的主力，也是蔡廷锴 的起家团。要提到的一点就是，蔡廷锴在10师组建初 期并不是团长，而是在北伐前的人事调整中才当上 的。29团则是把旅直属队编为一个营，再把无所依归 的许崇智卫队营拉过来勉强凑了两个营的架子。30团 则只是由陈铭枢1921年当团长时任连长的老部下范 德星七拼八凑弄了一个营。第10师初期只有六个营的 部队。 而陈济棠的11师组建就要轻松得多。第二旅原来 就有三四两个主力团，再把师属的补充团和工兵营编 一个团就齐了。可以看出，在四军编军的过程中，陈 铭枢受到了打压。因为陈铭枢其人比较有政治活动能 量，上上下下都不大喜欢他，防着他。而陈济棠则显 得很浑厚，很听李济深的话。29年以前，陈济棠是绝 对听从李济深驱策的。在当时，李济深是把陈济棠的 11师看作自己的力量的。 1925年10月，国民政府整军稍有头绪，开始第 参谋长邓演存参谋处长叶挺(后任邓定远) 10师师长陈铭枢 副师长蒋光鼐 参谋长戴石孚政治部主任李笠农 28团团长蒋光鼐（兼） 1营蔡廷锴2营黄固3营黄质胜 29团团长孙绳团附方玮 1营范汉杰2营陈巨3营袁熙沂 30团团长戴戟 1营范德星 11师师长陈济棠 副师长徐景唐 参谋长李扬敬政治部主任林翼中 31团团长余汉谋 32团团长香翰屏 33团团长黄镇球 炮兵营长黄涛 12师师长梁鸿林 副师长李务滋 参谋长郭学云 34团冯敦尧 35团梁耀元 36团梁休年 炮兵营长郭思演
张发奎在三四月间担任师长后，组建了新的34 家成员。李汉魂则在12师编师的时候加入了团体，他 王鸿饶部为基础。在四五月间初步组建完成。师参谋 团。以原来的师直属队侦探队陈慎荣及收编的别动队 己的成色。他们究竟是豆腐还是钢铁？他们将会以炫 将士充满力量，渴望即将到来的北伐战争。他们是整 经过近半年的休养生息，第四军兵强马壮，全军 个南中国战斗力最强的部队，他们将在战场上检验自 长许志锐调任团长，师参谋长职务由参谋处长李汉魂 1926年6月17日，第四军10、12师正式出师北 参谋长邓演存参谋处长薛炼政治部主任廖乾五 和吴奇伟等人是这个团体第二层次的力量。 第 51 页 34团编制如下： 团长许志锐团附陈慎荣 1营陈慎荣兼2营王鸿饶3营陈芝馨 得让人耀眼的光芒作出回答。 第四军北伐序列如下： 副军长陈可钰 10师师长陈铭枢 副师长蒋光鼐 参谋长朱绍良政治部主任徐名鸿 28团团长蔡廷锴团附蒋严博 代理。 伐。 11师师长陈济棠 副师长邓世增 参谋长李扬敬政治部主任林翼中 31团团长余汉谋 32团团长香翰屏 33团团长黄镇球 炮兵营长黄涛 12师师长陈可钰兼 副师长张发奎参谋长许志锐参谋处长李汉魂 34团团长叶挺团附张来福参谋长吴致明 1营周士第2营许继慎3营毕士悌 35团缪培南参谋长苏德焱 1营马少屏2营林祥3营利汉廷 36团黄琪翔参谋长吴奇伟 1营李少霞2营吴逸志3营欧震 13师师长徐景唐 副师长参谋长李务滋 37团云瀛桥 38团陆兰培 39团陈章甫兼 在这个系列中，比较引人注目的除了叶挺34团 外，另外一个就是李汉魂加入了张发奎的团体。张发 奎、朱晖日、黄琪翔、许志锐是这个团体第一批的起 师长徐景唐接任。李济深可是一有机会就让徐独立掌 收编了大量的军队，又组建了一个13师，由11师副 的几个月宝贵时间。26年的春天，由于在南路作战中 握部队。由于四军三个师建制已满，这个师就挂在编 都是李济深包办，完全算是四军编成内的部队。原11 制不足的李福林第五军中。其实这个师从组建到指挥 师副师长则由邓世增担任。 由于34团的特殊性，张发奎觉得自己实际上只 有两个团，和别人一比那不是吃亏吗？张发奎可不是 一个能吃亏的人。经过协调，34团改为军独立团，他 自己再另组一个34团，以许志锐为团长。叶挺独立团 作战上仍归张发奎指挥。在这些问题上张发奎喜欢玩 些小花样。别人只有三个团可用，他能指挥四个团。 1926年3月间第四军建制如下： 副军长陈可钰 参谋长邓演存参谋处长邓定远 10师师长陈铭枢 副师长蒋光鼐 参谋长戴石孚政治部主任李笠农 28团团长蒋光鼐（兼） 1营蔡廷锴2营黄固3营黄质胜 29团团长孙绳团附方玮 1营范汉杰2营陈巨3营袁熙沂 30团团长戴戟 1营范德星2营毛维寿
中苏联武器。程潜开始想把这个团挂靠在他名下，共 产党要建立武装，在当时捧场的还真不少，大家都看 产党还瞧他不上。看中四军也很顺理成章，蒋介石的 军了，不挂靠四军挂靠谁？于是就在新的12师组建的 一军绝无可能，剩下最有朝气，最整齐的队伍就是四 于是以大元帅府铁甲车队为基础，建立起一个团。共 第 52 页 时候划到张发奎名下，是为34团。 为什么是叶挺当团长而不是别的什么人呢？当时 共产党夹袋中也不是没有别的堪任团长的人物。例如 在党军中表现突出的金佛庄就被很多人看好。但叶挺 确实是最恰当的人选。 首先是党信得过。叶挺刚从苏联红军大学镀金回 来，身价百倍。当时到苏联镀金如同朝圣一般，约等 同于现在某军官从西点军校高级班毕业回来的声价。 共产党内当时也有一种倾向，认为到莫斯科朝过圣的 才是最可信赖的，国内的土包子就不那么虔诚了。而 叶挺正符合这个条件，正是当时党所信任的那一类 人。 其次是叶挺资历够。在当时的军界，军官的资历 是很重要的，即使共产党这边不讲资历，这个团毕竟 要挂靠在别的军队名下，要和方方面面打交道，必须 和人家的团级军官资历对等。这是当时不得不考虑的 问题。而叶挺在国民党中革命立场坚定，历史长。 1919年就加入了粤军，1921年就当上了总统府警卫 团的营长。大元帅在广州再次开府后，又担任宪兵司 令部参谋长兼第一营营长，后来又在一师中当过个把 张发奎团体的第二梯队正式成形，他们包挺李汉 叶挺独立团作为整个北伐军选遣队，已于5月1日 关系加入团体。此时他们还不能获得绝对信任，还在 魂、邓龙光、吴奇伟，他们都是保定六期生，以同学 各级参谋长的职位上，不能取得兵权。 正式出师。此时已师次湘南。 在四军序列中出现了一师时期没有的叶挺独立 团，这是一支特殊的部队，四军铁军的战旗，血染着 他们许多人的姓名，四军获得铁军的威名，他们功劳 极大。他们被视为今日中国军队的开山鼻祖。四军序 列中有这样一支英雄部队是四军的荣幸。 叶挺独立团是一个如雷贯耳的名字，四军有铁军 的威名，独立团所起的作用巨大。这是一支什么部队 众所周知，独立团是在广东革命根据地逐渐稳固的情 况下，中共建立的自己的武装。一个家庭，家业大 了，亲兄弟之间都会因财产而勾心斗角。国共两党因 处境困难而走到一起，本来就是同床异梦。孙中山看 中的是苏联的卢布、枪炮，和共产党的底层动员能 力；共产党看中的是孙中山在国内旗帜性的声望及国 民党在广东有块立足之地。在创业初期，双方虽说磕 磕碰碰，总算为了共同的目标合作还算融洽。但在肃 清杨刘之后，陈炯明已成釜底游鱼，家业做大了，矛 盾就来了。共产党想建立自己武装也就顺理成章了。 叶挺独立团 呢？ 1营陈国勋2营李耀武3营黄质胜 1营张世德2营陈巨3营袁熙沂 1营范德星2营毛维寿3营XXX 35团缪培南参谋长邓龙光 1营马少屏2营林祥营附缪五常3营利汉廷营附 36团黄琪翔参谋长李汉魂 1营李少霞2营陈特3营欧震侦探队长梁秉枢 独立团团长叶挺团附罗隆参谋长周士第党代表 1营长曹渊营附符克振 2营长许继慎营附贺声洋 3营长张伯黄营附郭焕孝 在这个出师序列中，有几个人事变动需要注意。蔡廷 锴在北伐前正式接充28团团长。此前他已经是28团 的灵魂。从此他奠定了在10师——11军——19路军 这个系统中的关键地位。10师参谋长由戴石孚变更为 29团团长范汉杰 30团团长戴戟 12师师长张发奎 副师长朱晖日 参谋长吴奇伟 薛纯武 云从龙 军炮兵营长薛仰宗 朱绍良。
第 53 页 7连张伯黄8连李海涛9连胡焕文 团直属队 机关枪连练国梁 侦探队长赖元良 辎重队长黄克健 辖：监视队长蔡晴川担架队长张堂坤运输队长符节 这是一支纯共产党的部队，从团长到连长，基本 都是党员。后来不大知名的参谋长吴致民也是，他是 海南人，是黄埔一期的区队长，后来的教官（在黄埔 的名字叫吴济民），是党当时重要的军事干部，此时 也调到独立团任职。他在大军将北伐的时候，奔丧回 了海南。此举成就了周士第。吴致民此后也到了武 汉，广州起义后脱离了革命队伍。 叶挺是宿将，中级军官是黄埔毕业的新锐，基层 军官都是经过考验的工农份子。士兵是广东湖南的农 民。经过几个月的沤心沥血，虽说没有经过大的战 火，只剿了一些残匪，但在这些当时走在时代前列的 人，以崭新的方式练兵后，的的确确成了一支精兵。 有别于旧式军队的，人人都充满战斗精神的新型军 队。叶挺没有辜负党的期望。 三四月间，张发奎组建了自己的34团，叶团改为 军属独立团。作战上仍归12师节制。 5月1日，湖南局势变化，独立团作为整个国民政 府方面的北伐先遣队受命进军湖南。四军对此全力协 助，在独立团编成内又增编了别的团没有的炮兵连和 在南昌起义前和四军系相处都比较融洽，叶挺四军宿 独立团在十月份开始筹建，到张发奎的独立旅改 有铁甲车队作基础，有党的大力支持，有叶挺在 上尉军 编为新的12师时，就挂在张的名下作为12师的34 团。这个日子是1925年11月21日。团部设于肇庆。 有次这些人在茶楼喝茶，不知怎么被叶挺探到了风声 找来。茶楼上的吴奇伟眼尖，一眼看见叶挺远远步行 “乞衣佬”，被叶挺堵住不出点血是不可能的。所以 他们那些人在34团组建的日子里，是看着叶挺就躲。 而来。大伙慌忙作鸟兽散。34团能那么顺利的迅速组 建起来，除了党以大量的人力物力支持外，叶挺个人 的人脉关系也起了相当大的作用。独立团及派生部队 上尉副官李毓龄 将的身份是不能忽视的。 当时整个四军的部队全在西江和南路。 四军的超强人脉，34团很顺利地组建起来了。 这是34团初组建时的建制： 团长叶挺 团附张来福参谋长吴致民 少校党代表吴季严 上尉参谋董仲明（即董朗） 需陈卓立 一营长周士第营附符克振 1连莫奇标2连吴兆生3连高超 二营长许继慎营附贺声洋 4连卢德铭5连刘光烈6连袁也烈 三营长杨宁（又名毕士悌）营附郭焕孝 月的营长。资历硬得无法形容，和张发奎不相上下。 然党暂时还没有这样的实力）。叶挺当团长，在广东 不要说团长，就是当师长，从资历上也说得过去（当 官场上混得开。 另外一个不容忽视的优势是叶挺和四军——粤一 师这个系统的渊源。共产党建立的这个团既然决定挂 靠四军，就最好选个和四军有渊源的人。前面已经说 过，叶挺刚好就是从一师这个系统中成长起来的，他 和这个系统有着血肉联系。四军的实际核心是非常器 重他的老领导陈可钰，挂靠的上司张发奎是从小的同 学、好友，是后来同在警卫团并肩为大总统站岗的亲 密战友。四军其他的几个团长，几乎全是他在武昌二 预校、保定六期的同学。他当警卫团营长时的部下， 现在好多都在四军当营连长。比如李振球、李洁之就 是。当时李振球是叶营的连长，李洁之是排长，现在 都是四军的中层骨干军官。叶挺在出任34团团长前， 本身就担任着四军参谋处长的职务，位不高而权重， 和李济深、陈可钰几乎天天见面。叶挺和上上下下打 交道，到处都是熟人。俗话说熟人好办事。何况还是 密友？34团初建，方方面面的事情需要同各方接洽。 比如人呀、枪呀、营房呀，军饷呀，都离不开和四军 同寅打交道。象陈可钰呀、张发奎呀，那都是叶挺可 以拿了东西随手就走的主，叶挺找上门来，谁也拉不 开脸面拒绝。即使是些过份的要求，只要能交待过 去，也得应付应付。据他那些师团长同学们回忆，当 时叶挺在他们那个圈子中以他的字希夷的谐音被叫作
手一枪，枪弹够用，能吃上饭、穿上衣，就算是很整 弱。清末民初的精兵式建军思想此时已经没有可能， 北方政治越来越黑暗，武人干政此时已完全不加掩 同，全凭一个猛、一个勇字。仅有几次迂回包抄算是 连年的混战使当年陆军师非常齐全的装备零落不堪。 时回忆起来就象是在做梦。一个没有工业能力的国 年弱。但也锤炼出一批有实战经验的军官，假以时日 两湖的北伐战争，从军事的技术和艺术上看，是 力，就是战斗力。国民政府确实是人心所向。人民希 件，重装备补充很困难。全中国就汉阳兵工厂还能生 家，靠买是买不来持续战斗力的。武器损失一件少一 民初时一个陆军师标配一个炮兵团，三十六门炮。此 不多的亮点。这反应了当时整个中国军事力量的孱 极为贫乏的。没有什么火力展开，步兵队形，步炮协 政后的前景是很诱人的。这在那个年代，就是号召 分不出个高下。这里还是要提一下炒烂了的话题，政 治工作的威力不能忽视。共产党的基层动员能力是强 齐的部队了。中国的军事力量在连年混战后一年比一 仅此而已。从装备上，四军没有胜利的理由。从指挥 上看，双方都是保定生，很多都是同窗，从水平上也 产比较优良的轻武器。整个中国75毫米以上的火炮有 府有孙中山一整套的理论，不管是不是嘴炮，描绘执 饰，靠他们治理中国不可能有前途；而南方的国民政 多少？估计是不多的。当时的军队，能做到战斗兵人 大的。北伐战争胜利的确是两党共同的胜利。尤其是 第 54 页 望它胜利。 军的编成内。 不管后来国共两党如何交恶，在打天下的时候， 共产党拿出他们仅有的军事力量，作为全局的箭头， 其气魄非同寻常，是做大事政党的气派。 1925年5月独立团率先北伐，六月初10师、12师出 动。四军踏上为他们带来无限风光的铁血之途。 铁血之路 从1926年5月1日，独立团受命北伐，到10月10 日攻克武昌，为时不过五个月的时间，整个南中国发 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国民政府的北伐大军从广东打到 湖北，击败了当时中国不可一世的吴佩乎势力。整个 湖南战线，虽说有四七八军，但八军总是策应，七军 总是助攻，中路主攻永远是四军的北伐部队。四军参 加北伐的不过独立团、35团、36团、28团、29团、 30团六个团的部队，万把人的部队，按今天的眼光 看，就一个中等满员师的兵力，何以能创此惊天伟 业？吴佩乎的兵力虽然在1924年冯玉祥政变后大为 削弱，但湖北的北洋兵力是完整的，是北洋老精锐， 何以在一群三十岁左右的青年人乱拳之下，被打得落 花流水？ 具体的作战过程在此不详述。北洋部队在作战装 备上比四军强。据李汉魂回忆，他们在湖南缴获迫击 炮，还不知那是什么东西，出了大洋相。四军北伐部 队的机枪也很少。步枪是苏联援助的旧枪，能凑齐， 的来说还是齐心协力打天下。在风气清新的四军内尤 通信连。在那个创业的阶段，国共虽说有纷争，但总 此时独立团人事发生了一些变化。出师初期的建制如 团附罗隆参谋长周士第 上尉参谋董仲明上尉副官李毓龄上尉军需陈卓立 一营长曹渊营附符克振 1连莫奇标2连吴兆生3连高超 二营长许继慎营附贺声洋 4连卢德铭5连黄征泮6连袁也烈 三营长张伯黄营附郭焕孝 7连陈颂华8连李海涛9连胡焕文 下辖监视队长蔡晴川担架队长张堂坤运输队长符节 这个人事安排中，最引人注目的是周士第的跃 升，他从此成了这个团队仅次于叶挺的第二号人物。 以周的能力，未见得比同为黄埔一期生的曹渊、许继 慎强，但广东人的身份帮了他的忙。毕竟独立团在四 其如此。 下： 团长叶挺 党代表云从龙 团直属队 机关枪连练国梁 炮兵连长仝子春 通信连长唐干林 侦探队长赖元良 辎重队长黄克健
余，缴山炮二门，机枪数挺，步机千余支。四军各部 共产党也不是吃亏的主，独立团先打了两个序 了自己的任务。独立团仍是牺牲最大，功劳最大。连 此，四军兵强马壮，可以打大仗了。7月10日，广州 县警戒茶陵莲花赣边，29团出右翼截断醴陵萍乡交 功劳也多。正好趁此机会扩编部队。醴陵战后，北军 7月3日，独立团与军主力会师于攸县，副军长陈 6月17日，四军10师、12师主力从广州出发，踏 伤亡三百余。看看陈铭枢的部署很有意思，他的安排 可钰未到达。资深师长陈可钰统一指挥四军各部。至 正式誓师的第二天，四军各部共同作战，攻克重镇醴 通，30团预备队。10师三个团不是策应，就是预备 团是个好的锻炼。这两仗在友军协同下，一举扭转湖 队。12师各部担任主攻任务。当然12师各部都完成 是独立团左翼主攻，35、36团右翼主攻，28团于攸 南局势稳定。独立团在此休整，等四军北伐主力会 战，此役又再次充当主攻，部队损失比别的部队大， 和友军的战斗力一比，优势是巨大的。这两战后，湖 对自己的部队在作战部署上存在的私心都明白。陈铭 陵。一战击破谢文炳唐福山主力。毙敌数百，俘五百 长胡焕文、吴兆生阵亡。但大家都不是傻子，陈铭枢 南战略态势。由敌攻我守一下变为我攻敌守。独立团 合。（问一句：唐军是干吗的？没有粤军五个团就不 第 55 页 能进攻吗？） 上北伐战场。 枢实在不能算个厚道人。 印证。此战虽小，干系重大，它是广东北伐军的第一 兵力不足，唐军39团协同力有限，未能全歼敌军，打 成击溃战。俘二百余人，缴迫击炮数门、机枪数挺、 敌谢文炳、唐福山战于安仁、攸县，大破之。但由于 战，也是独立团组建以来的第一战。首战获胜，意义 6月3日至5日，独立团与唐军39团共同作战，与 过正。铁军在猎取荣誉的过程中到底哪个部队作用最 比较部队的战功和作用，没有一个量化的东西， 只能比个大概。就从四军各部北伐的战况和作战部署 笑；但在目前民国史拨乱反正的思潮中，前方第四军 铁军荣誉得到了确认，独立团在取得荣誉过程中的巨 大贡献有被有意无意进行了淡化。这实在是有点矫枉 26年5月中，独立团作为北伐选遣队首战湖南汝 作战指挥不力，从此被打入冷宫。揭开了他悲剧人生 的序幕。贺声洋在黄埔也算个优秀学员，但战场表现 从来就不能和军校成绩划等号，这次在贺身上得到了 局。唐生智大大松一口气。此战独立团二营附贺声洋 城，拔之。俘敌谢文炳部百余人，缴枪二百余支，自 身伤亡五十余。一战而遏制北军势头，稳定湘南战 步枪长短枪三百余支。 这两战，是北伐的前哨战。战斗规模不算大，敌 人也不算很强。独立团作为初出茅庐的新军，在作战 中未能做到尽善尽美。但作战对手由弱到强，对独立 大？ 说起。 重大。 待国家元气恢复，补充装备，训练精兵，他们就是不 可多得的人材。国家还有希望。 当时的中国有着大量游杂军队。这些军队没有地 盘，和现代意义上的雇佣军差不多。谁给他们饭吃， 谁给他们发饷就为谁打仗。这样的军队没有立场，有 奶便是娘。在20年代，一战下来打胜了，取得一块地 盘，五千人的队伍可以在一个月内吹气球般地膨胀到 十万人；一仗打败了，十万人的队伍也许就跑得只剩 下五百人。这就是当时的现实。有五千如臂使指的精 兵，就可以打一个省地盘的主意，有数万精兵，就可 以问鼎中央政权。杨希闵滇军入粤的时候不足五千 人，吴佩乎即便是全盛时期，能直接指挥的也不过两 三万人。以这样的历史眼光再看当时的中国，很多事 情就能理解了。蒋介石编练黄埔军，有两个教导团就 能雄视广州，不看他人脸色。第四军有六个团万余人 的经过革命思想洗礼的精兵实在是一股强大的力量。 吴佩乎在两湖的军队虽多，真正的核心军队也不过两 个师几个旅，其余的都是随风倒军队。否则，四军万 余广东儿郎就是天兵天将也打不过吴佩乎的十万雄师 的。 在四军从广东到武昌的铁血之路上，四军北伐部 队先后有团长蔡廷锴、戴戟受伤，营长陈巨、曹渊阵 亡，许继慎等受伤。四军能取得铁军的威名，是将士 们用血肉铸就的。 四军铁军的威名，是历史的事实。以往我们主流 史书中，这一荣誉由独立团独享，这自然是历史的玩
歼敌人。敌军主将混成旅长陆云在36团包围中自杀。 此战独立团打了最硬的仗，但首功还是应归36团 将也是在他们包围中自杀。28团、35团也表现不 黄琪翔部。是他们的迂回改变了胶着的战况，敌军主 赖。29、30团也作出了和自己实力相应的贡献。战 伤亡五百余。经此一战，湘北敌人仓皇退入鄂南。此 果为俘敌千余，缴山炮四门，长短枪二千余支，我军 后几天，无日不行军，无日不打仗。是整个一期北伐 吃素的，敌人一乱，立即抓住机会攻入东门。最后全 第 56 页 中最艰苦、最关键的阶段。 接着就是著名的汀泗桥、贺胜桥会战。四军仍是会战 主力，七军协助，八军包抄。奠定铁军威名的就是这 两战，这两战后，铁军威名名震全国。北洋主力在他 们面前稀里哗啦垮了。在铁军内部划分各团的作用实 不是不一件容易的事情。8月26日各部猛攻一天，无 甚进展。晚上开作战会议，有些人认为部队连日作战 行军，战力消耗很大，猛攻一天又无进展。建议暂时 退军整补后再攻。但猛将叶挺坚决反对。他要求次日 拂晓集中全力总攻！如果无人愿去，他愿打先锋。黄 琪翔赞成叶挺的观点。然后就提出了著名的利用山间 小路包抄敌后的妙计。作战部署是12师攻左侧，10 师攻右侧。独立团攻铁路正面，35团攻铁路左侧牵 制，36团攻山峰，抢占制高点；右侧29团主攻，28 团绕后断敌退路，30团预备队。作战的经过是我军一 部绕至敌后，一举抢占制高点，敌军始乱，叶团和缪 团几乎同时占领铁桥。这个奇计到底是谁出的？ 机关枪连练国梁 辎重队长黄克健 炮兵连仝子春 通信连唐干林 独立团一下子增加五个作战连的编制。加上出发 前特别增编的炮兵连和通信连，独立团的实力远远超 出一般的团。 一个月后，敌我双方补充部署就绪。湖南北伐军 发面于八月初发动总攻击。唐生智作为北伐军的前敌 指挥，发挥了军阀作战的传统，硬仗别人打，好处自 己拿。这些刚从旧营垒中投机过来的所谓革命军人， 心态仍旧是军阀式的。四军担仍中路主攻，七军担任 助攻，八军担任策应。四军和七军会攻湘北敌军的支 撑点平江。平江是敌人的最后一道防线。此次的敌军 可不是湘南的那些杂军，而是湖北的老北洋部队。兵 力达二万余人。此时陈可钰已经到部。他的部署就合 理多了。他的安排是35团左翼牵制，独立团（城 东）、36团中路主攻（迂回东北），28团任右翼， 29团、30团总预备队。30团作为一个后组建的部队 担任预备队大家都无话可说。 此战的过程很有戏剧性。8月19日总攻，各部奋 勇向前，预备队的29团、30团都参加了战斗。28团 蔡廷锴表现非常勇猛，结果手部负伤，退出战场。30 团团长戴戟也受伤。不过敌军也是老江湖，不好对 付，始终不能攻进城内。结果36团从城东迂回到城 北，一举从防御薄弱的北门突入城内。独立团也不是 这么干还得了！可独立团毕竟是共产党的部队，叶挺 又是发小的朋友，实在抹不开驳回的面子。除了发发 张陈那里打声招呼。张陈不高兴是肯定的，大家都象 方面还担心扩编幅度太大，张发奎和陈可钰那里通不 事。独立团扩充了一个补充营和一个特别大队。党的 南地盘似的。此后四军驻浏阳一带。此后一个月无战 胆破，除了退到湘北别无他法。唐军此时犹如飞将 过。不过叶挺大包大揽，照干！等扩编成为事实再到 军，迅速抢在四军前面进入长沙，好象人家要抢他湖 牢骚又能如何！ 浏阳整训期间的独立团编制： 团长叶挺 中校团附罗隆少校团附刘明夏 参谋长周士第 党代表云从龙 上尉参谋董仲明上尉副官李毓龄上尉军需陈卓立 一营长曹渊营附赖元良 1连莫奇标2连张适南3连高超 二营长许继慎营附贺声洋 4连卢德铭5连黄征泮6连袁也烈 三营长张伯黄）营附郭焕孝 7连陈颂华8连李海涛9连张启图 特别大队长刘明夏兼 1队长蔡晴川2队长张堂坤3队长符节 补充营长符克振 1连孙一中2连邹范
第 57 页 玉春。武昌战役四军伤亡二千余。 回过头来看，两湖北伐军在武昌围城以前，虽然 战役部署有厚有薄，但总的来说还是通力合作，不分 彼此的。但在武昌城围，指日可下的时候，从人生乃 至国事中只可共患难，不可共安乐的国人顽疾开始严 重发酵。吴佩乎已经垮了，留下的湖北地盘是无主 地，肯定会落到围城各军手中。蒋介石派他的一军第 2师来分一杯羹。这个第2师在战局中基本上没有起作 用。八军在武汉方面的最高军事长官，私心自用，首 先是自己攻汉阳，抢先把汉阳兵工厂拿到自己手里。 接着让独立团承担着一个团远远不能承受的任务。独 立团在武汉城下受创严重。从广东出发的基层军官和 老兵几乎损失殆尽。在围城日久后，又想独霸攻克武 昌的功劳，首选是将第七军支走。接着在10月初，北 军已经在接洽开城，即将瓜熟蒂落的时候，又把12师 支开到鄂城大冶。12师各部对此愤怒之极。血战有 份，进城没份。好在蒋介石对唐生智不放心，严令12 师回防武昌。12师才算是分享了武昌破城的荣誉。唐 生智实在不能算个有战略眼光的人，他的能力和野心 完全不成正比。他后来的军事生涯中，任何人都不能 同他合作，哪怕是暂时的合作。 在武昌围城攻城的过程中，独立团居首功是没有 任何异议的事情。 共产党高层那时懂军事的不多，军事部署上的名 堂他们不懂。叶挺在武昌城下完全是小娘养的待遇。 作为主官的叶挺很难说对党内决策者和北伐军的前线 此役的功劳大家有份，独立团和35团承担了最艰 人也挡不住溃军。吴佩乎作为一名战将的日子到头 接着就是武昌围城战了。从9月1日围城到10月 功，于是改为长围久困。在扑城和围城中叶团牺牲最 10日破城，围城四十天。北伐军数度扑城都没有成 么预备队、总预备队全部闲不着了，全部涌上去一通 乱拳，死拼到底的北军终于撑不住了，吴佩乎连砍数 缪团猛攻冲入敌阵，反而为优势敌人反包围。这下什 巨的主攻任务，牺牲最大，当居首功。 大，承担的任务最重。 9月3日一攻武昌。四、七和第一军第二师攻武 昌。八军攻汉阳，10师攻宾阳门，独立团攻通湘门， 12师为总预备队。独立团似乎是后娘养的，一个团承 担别人一个师的任务。八军唐生智最讨巧。 9月6日拂晓再攻。10师攻忠孝门，独立团攻通 湘门，12师攻宾阳门。独立团仍是担负别人一个师的 作战任务。1营长曹渊牺牲。 9月中旬第七军调鄂城、大冶一带警戒孙传芳军 自江西来援。邓演达任攻城司令，陈可钰任副司令。 9月19日第一军第2师调江西（他们在6日的进攻中冒 称攻进城，造成独立团大损失，没有脸在武昌呆下去 了）。独立团任通湘门至中和门，10师任中和门至忠 孝门武胜门，35团任保安门至望山门，36团为总预 备队，军部驻洪山。 10月10日入城。35团参谋长邓龙光率队捕获刘 了。 夺占山峰制高点是战役的关键，此前敌军的防守有条 不紊，老北洋部队打防守还是有一套的。而山峰一 失，敌军防线大乱。在军事上，制高点一向为兵家所 脚的有利时机，一鼓作气，不顾作战疲劳，奔袭数十 里，夺占咸宁，反映了叶挺敏锐的战场洞察力和部队 重视。36团居首功当无问题。叶挺团和缪培南团功劳 居次。但叶团在攻占汀泗桥后能抓住敌人退得站不住 绕至敌后的部队是叶团还是黄团？我们的教科书从来 团才占领铁桥。但周士第的回忆录中关于独立团如何 拍的电视剧《叶挺传》更是有叶挺拿着驳壳枪包抄后 冲锋的镜头。而黄琪翔的回忆录的说法是黄本人献 计，他的部队攻下山峰，然后看到敌人乱了，叶团缪 包抄，如何进攻，说得绘声绘色，不由人不信。笔者 己的包抄计划，在日后的回忆中自说自话，夺占山峰 的部队应该是36团无疑。至于功劳的划分，笔者认为 认为谁献的计已经无法厘清。也许叶团和黄团都有自 都是讲计是叶挺献的，包抄的是叶挺的部队。前两年 超强的忍耐力。叶团此役重伤了营长许继慎。 27日夺占汀泗桥，30日拂晓又进行了贺胜桥血 战。这是吴佩乎最后的希望，此战若败，武昌城就在 眼前。他再也输不起了，亲自督战，压上全部的赌 注。此战四军的部署为12师为攻击队，10师为总预 备队。独立团任右翼主攻，35团任左翼主攻，36团 则作为师的预备队。此役的战况虽然猛烈，但没有那 么多说道，就是一个猛字。36团在汀泗桥攻山受了损 失，此役作为预备队。但战况实在太激烈，独立团和
汉蒋的夹缝中，铁军各部都面临政治上站队的问题。 功诸将，他就感到已经无力驾驭这些羽翼已丰的部 可钰是一个不争权的人，他放弃了多次升官的机会。 在接下来的几个月中，四军的命运先是被推上顶峰， 的政治气氛格格不入。于是他适时地生病了。按现在 扩编过程中的第一件大事就是陈可钰的出局。陈 起。最终在各种纠葛中，铁军从最辉煌的顶峰轰然跌 时铁军风头国内无两。但在风光的后面，一番暗地的 然后在以上的考验中跌落，分裂成几个部分，造成铁 1926年11月下旬，第四军驰援赣北的部队胜利 班师回武昌。粤商旅鄂团体给第四军献上铁军盾。一 后的结果。这种角力又和汉宁共三方势力消涨绞在一 必然。而谁扩谁不扩，扩多扩少，却是各种力量较量 较劲却在进行着。北伐这么大的成果，部队扩编势在 扩大。这一切将会在和战友及友军的角力后定局。每 现在部队胜利班师，面对的是巨大的荣誉和巨大 的胜利蛋糕。他们的职位将会提升，他们的部队将会 下。而且他在政治上是个保守的人，和当时武汉左倾 可这次他作为铁军的前线指挥，却没有享受胜利带来 的任何好处。在回师后的四军军事检讨会中，面对争 个铁军将领都面临人生的考验。他们不再单纯。在共 第 58 页 国战力最强的军队。 军惨痛的结局。 扩编风云 落。 在创造这个荣誉的过程中： 独立团一马当先，有战必是主攻，直到马回岭才 当了一回预备队。任务最重，牺牲最大，当居首功； 36团在作战任务上比独立团轻，有几次充当了战役预 备队。但36团在参加的战役中都圆满完成了任务，尤 其是平江和汀泗桥之战中，36团的作用都是决定性 的。战功整体上比独立团略逊，居次席，但应该算一 个档次； 35团和28团担负的作战任务和36团类似，作用 明显不如36团。但分配的作战任务还是不折不扣地完 成了，这两个团应该是一个层次； 29团的表现亮点不多，但这是作战任务决定的，比上 两者又要差一个层次； 30团是铁军北伐六个团中最后组建的一个团，所 以它比较多地担任预备队，这是可以理解的事情。但 在贺胜桥决战中，新手30团同样不辱使命，在关键时 刻没有掉链子。说明在铁军这个大熔炉中，30团完成 了从战争中学习战争的蜕变。 总之，铁军的六个团，在不同的层次上都完成了 任务。铁军团没有一个孬种，他们在当时的国民革命 军系列中，通过自己的表现，争得了首屈一指的荣 誉。从此第四军这个番号就成了金光闪闪的东西，国 军争它，共产党另起炉灶拉红军的时候，各根据地在 没有通气的情况下，不约而同采用过四军这个番号。 因为这个番号在整个中国最响亮。 铁军一出，谁与争锋？这个时候的四军，是全中 笔者认为作为久经沙场的宿将，任由国共双方这样过 度使用独立团，任独立团是铁打的，也耐不住这样挤 他自己认为是叶挺丧失了信心。但笔者不这样认为， 决策者没有怨气。据当时在武汉方面负党重要责任的 张国焘回忆，叶挺曾在九月末离部一个星期赴上海。 兑。叶挺是摆出一幅撂挑子的样子给国共双方施加压 的批评，但此后的处境却有很大改善。部队迅速补 充，并被允许扩编。此后的赣北作战没有参加。次年 力。作为一个名满天下，刚立下大功的名将，撂挑子 可不是一件小事。经此一闹，叶挺回来虽然受了党内 春的出征河南在部署上也很受照顾。 10月27日第四军一部东调赣北增援，此时江西 乱成一锅粥，蒋总司令根本搞不定孙传芳。陈铭枢留 下他的30团，任武汉卫戍司令。独立团留驻鄂城警 戒。张发奎、蒋光鼐带10师、12师剩下的35、36、 28、29四个团入赣。在11月2日和4日的作战中，四 军部队面对孙传芳的精锐部队，连续在马回岭地区激 战。当时号称北洋精锐的孙军同样败在四军手下。36 团2营长陈特、35团二营营附缪五常牺牲。此役牺牲 大，战果大。四个团的表现同样出色。 1926年11月下旬，四军部队全部班师武汉。民众铸 铁盾一座，称四军为铁军。四军自北伐以来无役不 与，先后同北洋大鳄吴佩乎和孙传芳过招，都打得他 们落花流水。环顾宇内，谁堪敌手？（还有一个张作 霖没有交手，几个月后就轮到张作霖哭爹喊娘了）四 军进入了她历史上的黄金时代。
所以叶挺部栖身张发奎处，也是一个可以接受的选 在手中。这样安排表面上也勉强说得过去。因为12师 道。官没让叶挺升到位，部队扩编可是落到了实处。 人之常情。不过张发奎毕竟在待人方面比陈铭枢厚 长，无法再让朱晖日当副军长。应该说张发奎还是有 私心的。笔者认为朱晖日当军参谋长是一个解决的方 排。由于前后方四军的关系，张发奎自己才是个副军 择。引人注目的是叶挺没有当上师长。作为12师功劳 最大的两个团的团长，黄琪翔和叶挺升师长是顺理成 章的事情。但如果那样安排，副师长朱晖日又无法安 所不同，黄琪翔和叶挺功劳差不多，一个直接当师 长，一个只当副师长，本质上的不公平是显而易见 不知道叶挺此时心中是如何想法，有些不爽也是 的师长，一个主力团长升一个师长。但12师的情况有 案。邓演存那时正在谋求当汉阳兵工厂厂长。这样安 排两得其便。不过张发奎还是更愿意把两个师直接抓 和10师扩编都是同样的方案，原副师长升其中一个师 12师的问题就更复杂一些。之前独立团虽然配属 形不成独大的局面。为避免部队扩大导致他对部队控 制力减弱，他作了上述安排。不能不感叹，陈铭枢在 12师指挥，毕竟正式身份是军属的独立团。此次扩编 正式纳入了张发奎系统的建制。这不能不说是张发奎 的胜利。不过，当时共产党还没有独立建军的条件， 叶挺原来的独立团此时改编为73团，然后将73团直 政治手腕上的能力远胜于他在战场上的表现。 第 59 页 的。 75团团长叶挺兼 11军军长陈铭枢 副军长蒋光鼐 参谋长谢婴白政治部主任徐名鸿 10师师长蒋光鼐兼副师长范汉杰参谋长苏兆琛 28团团长黄质胜 29团团长张世德 30团团长范德星 24师师长戴戟副师长蔡廷锴参谋长吴仲禧 70团团长古勋铭 71团团长毛维寿 72团暂未组建 看这个名单，玄机太多了。先看11军方面。蒋光 鼐和戴戟升了师长，范汉杰和蔡廷锴升了副师长。这 个名单获益最大的是陈铭枢和蒋光鼐。戴戟虽然升了 师长，但他到的是一个新组建的师，离开了他的老部 队29团。蔡范二人有得有失，升官是得，和老部队割 裂是失。为什么不让蔡当10师副师长，而非让他来 24师呢？这样他就离开他的老部队28团了。范汉杰 虽然仍在10师，可他当团长的29团，职务却给了和 蔡廷锴私交甚密的张世德。这个安排无疑出自陈铭枢 的手笔。大家都升官了，但大家对各自老部队的控制 都程度不同地削弱了，在人事上几个人互相牵制，都 时髦的说法是“被生病”了。并在汉宁关系进一步恶 1926年11月底开始酝酿，到1927年1月，部队 化的时候，更是离开武汉到上海“养病”去了。 扩编方案定盘子。 张发奎的12师三个团及配属指挥的独立团编为第 四军。理论上和李济深在后方的第四军还是一个部 队。所以张发奎只能够当副军长，管着前方的第四 军。事实上，李济深作为军长，对张发奎和叶挺的部 队节制能力为零。陈铭枢部扩编为11军。自立门户。 陈铭枢和张发奎两个一向看对方不顺眼，现在分家也 好。张发奎认为其部在北伐中居首功，四军的番号理 应归他。铁军此时就分两部份。铁军的荣誉由他们分 享。四军没有公认核心的恶果现在出来了。第一期北 伐，四军表现远超七军，但七军最后在中国的影响远 在粤四军之上，这不能不说是一个重要原因。 1927年1月扩编后的铁军编制如下： 第四军副军长张发奎 参谋长邓演存政治部主任廖乾五参谋处长薛炼 12师师长黄琪翔 副师长缪培南 参谋长吴奇伟 参谋 处长张云逸 34团团长许志锐 35团团长马少屏 36团团长黄琪翔兼 25师师长朱晖日副师长叶挺参谋长李汉魂 73团团长周士第 74团团长张驰
产党方面正好借组建之机将这一整个师笑纳进怀里。 首先，叶挺当上了11军新编的师24师师长。这 个师在叶挺3月下旬接任的时候仍没有组建完毕。共 第 60 页 73团团长周士第 74团团长张驰 75团团长李江 11军军长张发奎兼 参谋长谢婴白 10师师长蔡廷锴副师许志锐参谋长苏兆琛 28团团长黄质胜 29团团长张世德 30团团长范荩 24师师长叶挺副师长方玮参谋长徐光英 70团团长古勋铭 71团团长欧震 72团团长许继慎 26师师长杨其昌副师长吴仲禧参谋长陈师许 76团团长沈久成 77团团长蒋先云 78团团长林祥 这个名单，学问太大了。 兼了。刚分家的11军，又被纳入张发奎名下。张发奎 的宝座。11军嘛，军长走了，一时没人，也就由老张 也不用再理会广州的李济深了，正式坐上了四军军长 这时成为铁军的唯一领袖，走上了他人生的一个高 分这块蛋糕。在11军瓜分上，虽然张发奎当了名义老 内高层已经非常重视军事实力，此时也不失时机来瓜 峰。而共产党这时在武汉如日中天，大局动荡漾，党 日，李济深清共，武汉政府和他们分道扬镳。张发奎 向埋头打仗，极少参与政治。各方对他印象都不错。 处境也是很困难的，在各方势力的夹缝中只能勉强维 张发奎就是要弄他也不容易找到理由。不过蔡当时的 瓜分的对象。当时有资格瓜分这部分铁军的，也只有 张发奎和共产党。四月中旬，蒋介石清共，四月15 11军现在几乎成了无主之军，自然成了各方势力 大，但共产党拿到了最大的一块蛋糕。 先看看4月中旬的铁军编制： 第四军军长张发奎 参谋长邓演存参谋处长薛炼 12师师长黄琪翔兼副师长缪培南参谋长吴致明 25师师长朱晖日参谋长吴涵 持。 副军长黄琪翔 34团团长吴奇伟 35团团长马少屏 36团团长李汉魂 属队抽出（本来就有接近两个营的力量），再从湖 方面对叶挺个人的升迁可能并不看重，但又抓到一个 南、广东招些兵来，组成75团，两个团就齐了。党的 精锐团，还是很满意的。 要是张发奎象陈铭枢那样，让叶挺当12师副师 长，那才是挤兑人。张在部队扩编方面还是对得起共 产党的。北伐前，他有三个团，共产党一个团；现在 他直接部属有四个团，共产党两个团。比较而言，共 产党的力量是大大加强了。 通过这两个团内的党组织系统，叶挺一直牢牢 把握着这两个团的人事安排。而师长朱晖日能直接控 制的只是抽35、36团一部组成的74团。师内谁真说 了算那是不言而喻的事情。 27年初的这次扩编虽说不能让所有人满意，但做 到了表面上的基本公平，各方能勉强接受。随着时局 的变化，汉方和蒋方已经到了破裂的边缘。汉方的共 系势力越来越大。对军队的控制力也越来越加强。武 汉的政治气氛和几十年后的文革初期有些类似。被运 动起来的工人农民已经有明显的控制不住的迹象。倾 向蒋方的将领在武汉已经呆不下去。铁军中，张发奎 部是支持武汉政府的，而陈铭枢则从广东时起就一直 支持蒋介石。政治气候对陈铭枢很不利。不得已，陈 铭枢、蒋光鼐、戴戟、范汉杰等11军的高级将领全都 溜之乎也，投蒋介石去了，留在武汉搞不好小命不 保。这时的11军，高级将领只有一个蔡廷锴在位。之 所以留蔡看家，也是不得已而为之。高佬蔡这个人一
各方都在不停的渗透当中。由于这种大变动时间很 瓜分了一个团，另由黔军旧人沈久成控制着一个团。 份；即使11军系最核心的10师，此时也由共产党方 叶挺兼任团长，但叶挺当了24师师长后，再兼任25 上面提到的各团势力划分只是一个大概的说法， 也是保定六期生。是一个能力不算强的人，靠同学关 立团扩编的75团，是以独立团的直属队为框架组成 副师长，寻找机会控制一部或全部。他勉强能控制的 部队只有28、29两个团。好在这两个团都是首期北 在主官更动后，部队的归属也整个发生了变化。象独 当然这只是几方首次角力的结果，在二期北伐过 程中，以及北伐后，部队仍在不停的调整当中。有的 地盘继续扩大，有的由于没有操作好，已经分到的蛋 短，有的安排当了主官不一定能切实控制部队；有的 被铁军纳入旗下的26师共产党和张发奎方面各自 全师被叶挺全盘笑纳；新编入的黔军26师也没有他的 师的团长显然不合适，只能让出团长之位。75团团长 即由张发奎方面的李江担任，表面上归属于张发奎阵 蔡廷锴惨淡支撑的11军方面最惨。扩充的24师 营。实际上该团始终唯叶挺之命是从。李江这个人， 的，营以下军官全部由独立团干部提拔任用。开始由 面的范荩拿走一个团，张发奎方面也派了许志锐来当 第 61 页 伐的有35、36两个团。 伐的精锐团。 这时是双方拉拢的对象，不久后归属于张发奎。 糕又吐了出去。 在这个时候，铁军辖下共有作战步兵团15个，其 是各方能接受的结果。黔军26师就消化在铁军系列中 团。而北伐刚开始的时候，共产党只有一个团，27年 控制的团有25 师的73、75 团；24师70、71、72 膨胀为七个团，可见当时武汉的政治行情，共产党势 团；10师30团；26师77团。总计达七个团之多，其 中参加从广东至武昌的首期北伐的有73、30两个 中72团与75团正在组建中。在这15个团中，共产党 1月首次扩编的时候扩充为两个团。三个月后一下子 倾，多年后还秘密加入了共产党。此时作为代师长也 体，跟张发奎矢志不渝。一直到张发奎团体散摊子， 下了。这个沈久成也真不错，一个贵州人加入铁军团 都有份内份外。共产党派蒋先云来掌握了77团，张发 仍然还是跟着薛岳混。剩下的两个团自然是两大势力 成革命思想比较强，觉得铁军部队比较有奔头，就留 州军人思想也和革命中心武汉的气氛极不相称。杨其 个黔军师在广东佬的天下，自然是格格不入。这些贵 个团长的两个也跟着杨其昌跑了。剩下一个团长沈久 昌看不是事，赶快离开武汉又回了贵州。副师长和三 奎派林祥来掌握了78团。副师长吴仲禧则是原来的 24师参谋长，陈铭枢系统的干部，只不过思想比较左 力迅速看涨。 而作为这时铁军唯一首长的张发奎，他能直接控 制的部队有他起家12师的34、35、36团；25师74 团；26师78团。总计不过五个团，其中参加首期北 了。 两副巨掌中苦挨，日子难过极了。今天是这个部下被 过，叶挺通过组织系统从来都没有放松对这两个团的 25师叶挺走了，原来他直接管的那两个团应该放手了 控反对革命要求撤职，明天哪个革命青年持介绍信要 吧。理论是放了，75团交给了张发奎系的李江。不 求带兵，搞得他整天焦头烂额。勉力支撑，过一天算 况且现在是战争连连，操之过急，搞不好会出乱子。 廷锴在这个部队的历史上十年了，一时要搬动不易。 长，等待机会。可怜的蔡廷锴啊，在张发奎与共产党 只能慢慢弄。张发奎的铁杆许志锐被派到10师当副师 一天。也就是蔡起自贫寒农家，珍惜奋斗得来的地 11军两个师，共产党已经捞了一个，另一个师 是主力10师。虽然张发奎很想一把揽入怀中。不过蔡 位，韧性强。换个人早就溜了。 那这个26师又是咋回事呢？这就是天上掉下来的 馅饼了。话说27年初，黔军彭汉章部由贵州东下湘 西，也要参加国民革命。不过彭部在湘西晃来晃去， 引起了唐生智的警觉,结果唐的部将周斓枪杀袁祖 铭，扣留彭汉章。彭部贺龙师和杨其昌师就自行参加 北伐到了武汉。贺龙师本来就自成系统，对别人吞并 他的部队警觉得很。看势头不对，赶快离开武汉到鄂 西，算是保了平安，后被编为独立15师。而杨其昌师 在武汉，就被纳入了11军的编制。这个时候26师的 编制为：师长杨基昌 副师长兼参谋长张我成 76团 团长沈久成77团团长刘树槐78团团长杨绍楷。这 管理。
团那位首任参谋长，出北伐前因为奔丧回海南请了 连战连溃。此战铁军牺牲大，战果大，威名更大，部 明及36团2营营长梁秉枢等人。这个吴致明就是独立 队士气高涨。张发奎还收降了奉军富双英的一个旅。 立15师浩浩荡荡杀奔河南,与北洋最后一大势力张作 奎为第一纵队司令，统帅铁军的4、11两个军部； 面前成了手下败将，从此再不敢与北伐军主力决战， 不可能的事情。所以共产党的这个安排没有达到目 打败夏斗寅军，保证了政府安全。不论前方后方，铁 的无任何作战经验的团，及军校临时编成的独立师， 叶挺则带着24师师部，留下正在组建的24师72团、 霖的奉系决战。在上蔡、逍遥镇、临颖大破奉军主 自然渗透是相互的。张发奎在叶挺当师长的部队 力。纵横北中国无敌手的奉系精锐在来自南国的铁军 在12师的权威是根深缔固的，想动摇张的权威是根本 假，此时回部被安排到12师当参谋长。只不过张发奎 挺成为国民政府的擎天一柱。叶挺带着两个正在组建 12、25、10、26四个师部及配属指挥的贺龙黔军独 自始至终叶挺对三个团的控制都是有效的，说始臂使 插一手，共产党也在张发奎的铁杆12师安了不少钉 1927年4月19日武汉国民府出师北伐河南。张发 谋长及许多营长都是共产党员。例如12师参谋长吴致 子。12师的师团长虽然全部是张发奎信任的人，但参 25师75团镇守武汉。在夏斗寅部趁虚袭武汉时，叶 的，但还是埋下了广州共产党再次起义的伏笔。 第 62 页 指也不为过。 张发奎的赞扬。张发奎在战后动情地说：26师也是铁 下蹈阵身亡。共产党虽然之后派了胡公冕来接任团 长，可胡此人能力与蒋先云相差甚远，在部队中的号 自然可以算作被共产党控制。假以时日，进而控制26 师也是可以预期的。可天不遂人愿，蒋先云在临颖城 召力大大下降。到局势变化的时候，不但未能拉出77 团，反而自动离部。共产党控制的这个团又到了张发 军。这个荣誉主要就归功于蒋先云。这个时候的77团 奎手中。 看来当时对部队的控制力主要还依赖于主官的人 格魅力及能力。共产党那时还没有找到一条正确的建 军之路。党代表和政治部虽然在组织开会、刷标语之 类的活动时，看起来轰轰烈烈，实际上对部队并没有 多少实际的控制力。这从南昌起义时，各级党代表没 有拉出一支哪怕是一个排的部队可资证明。叶挺3月 21日升任24师师长，师内也并不是铁板一块。24师 是陈铭枢系戴戟留下的部队，自然有戴戟的残留势 力。张发奎还插了一手，派他的嫡系欧震由36团的三 营长升任为71团的团长。这也反映了那个时候无处不 在的角力。这个团的原团长是毛维寿(就是19路军后 来福建事变时领头投蒋的那位)，随戴戟跑了。24师 三个团，70团的古勋铭是戴戟留下的人，71团给了 张发奎系的欧震，正在组建中的72团共产党算是当仁 不让，原独立团参谋长许继慎当了团长。叶挺开始能 直接控制的也只有一个72团。但叶挺毕竟是铁军宿 将，刚立下大功，在军中的号召力不是一般人可比。 能真正控制的。事实上，蔡廷锴在解决他们的时候， 没费什么劲。当然这也和派进去的人的能力不是很强 实控制了。可这样的老部队不是空降来几个团营长就 过旅长，曾畏战离部脱逃。他属于那种历史给了多次 与此相反的是另外几个团。例如10师30团、26 他曾协助李汉魂办过12师教导队，看来是个搞教育的 人，现在被赋予团长之任。这种空降下来的团长到这 样一个团中，不能控制局面是可以想见的。李江后来 也一直在张发奎的团体中混，表现平平。抗战初期当 系混迹于12师参谋行列中，职务已经不可考。只知道 德星也随着戴戟跑了。共产党通过高层活动拿到了这 个师。由黄埔教官、保定八期生范荩当团长，黄埔一 期生胡灿当了三营营长。按说这个团应该由共产党切 长，团长由1营长范德星升任。政治形势变化后，范 师77团。30团老团长是戴戟，首次扩编戴戟升了师 机会，但被事实证明实在提不起来的人物。 有关。 77团的情况又有所不同。77团所属的26师整个 是个黔军师，师长及两个团长离部后，共产党同样经 过高层协商拿到了这个团，由刚从南昌离开蒋介石的 蒋先云当团长。这个师的代师长吴仲禧原是24师的参 谋长，是陈铭枢提拔的人物，不大为张发奎信任，政 治态度倾向于共产党。蒋先云以他超强的个人魅力， 迅速获得了77团的军心，为上上下下所信赖。不但是 77团的灵魂，即使整个26师，作战上也主要倚重于 蒋先云的带动。在二期北伐中，蒋先云的表现得到了
先从势力最小，形势最危急的蔡廷锴系统说起。 被调任有职无权的方面军副官处长。许志锐当了26师 一旦告密，蔡廷锴真有可能小命不保。好在吴仲禧还 此时的10师，已经成了张发奎和共产党眼中的肥肉， 下旬从河南班师的时候就有过脱逃的打算。班师的时 候，10师被安排为全军的后卫（看来张发奎和叶挺一 样，都轻信蔡廷锴），蔡廷锴就私下运动过26师代师 要吞下而后快。蔡廷锴甚至担心有性命之忧。为了抢 10师这支部队，张发奎和共产党都有可能要蔡的命。 蔡后来在南昌起义后找到了逃离的机会，但他在6月 长吴仲禧，试图两师一切起投南京。前面提到过吴仲 运肯定是悲剧。所以蔡不得不随军班师。班师后蔡更 是小心谨慎，唯恐触怒张发奎或共产党方面。吴仲禧 这是铁军分家前的最后一次洗牌。这个人事安排 禧虽然是陈铭枢提拔的人，但他在政治上倾向于共产 党，所以自然不会响应蔡廷锴。蔡一个10师是不敢单 独行动的。这是在北方，一个几千人的师单独行动命 子。而共产党保留了原有的地盘，在10师一些副职及 次要岗位上加紧了渗透。对于共产党而言，此次洗牌 师长。张团体也在蔡廷锴的10师中安排了陈芝馨作钉 最显著的特点是张发奎团体势力大为扩大。首先左倾 的26师代师长吴仲禧不但未能进一步真除师长，反而 最关键的一个动任是让叶剑英当了四军的参谋长，这 缝中艰难的试图保持住基本盘，但趋势还是他能控制 个任何的意义怎么估量都不过份。而蔡廷锴部则在夹 第 63 页 的部队越来越少。 73团团长周士第 74团团长黄世途参谋长王尔琢 75团团长李江 21师师长富双英 11军军长朱晖日 副军长叶挺 参谋长吴涵政治部主任徐名鸿 10师师长蔡廷锴 副师长黄质胜参谋长苏兆琛副官处长邓志才经理 处长叶少泉 28团团长陈芝馨参谋长徐石麟 29团团长张世德团附彭铭 30团团长范荩 24师师长叶挺兼 副师长方玮参谋长徐光英政治部主任陈兴霖 70团团长古勋铭 71团团长欧震 72团团长许继慎 教导大队孙树成(后并入72团) 26师师长许志锐 副师长沈久成参谋长王尊武副官处长朱景晖经理 处长毛体充 76团团长沈久成兼77团团长胡公冕(后任黄新)78 团团长林祥 暂编20军军长贺龙 军各部都出足了风头。 6月19日二期北伐军胜利班师武汉。 此时政治局势又发生了变化。汪精卫已经和苏联 方面产生严重裂痕，国共合作难以为继。分共已经成 了武汉街谈巷议的事情。国共双方分家是不得不面对 的问题。双方抓部队也到了不顾一切的程度。武汉政 府面临共产党和蒋介石两方面的沉重压力。为了准备 东征对付南京方面，武汉政府辖下的部队于6月下旬 至七月初进行了再次整编。铁军各部改编为第二方面 军。第二方面军编制系列如下： 第二方面军总指挥张发奎 党代表郭沫若 参谋长谢婴白参谋处长吴涵 副官处长吴仲禧 经理 处长陈劲节 四军军长黄琪翔 副军长缪培南 参谋长叶剑英参谋处长薛炼副官处长陈慎荣经事处 长何尚清政治部主任廖乾五 12师师长缪培南兼 副师长吴奇伟参谋长王超参谋处长罗藜副官处长苏 德焱经理处长黄华南 34团吴奇伟兼35团马少屏36团李少霞 25师师长李汉魂 副师长张弛参谋长张云逸 副官处长丁建三 经理处 长谢潮
的团队。张团体此时任主力团长的吴奇伟、欧震、林 第二梯队的主力。加入团体更迟，此时担任各级参谋 长的谢婴白、叶剑英等人还不能算是团体的重要人 祥、沈久成、陈芝馨、张驰、李江、马少屏等人则是 第 64 页 物，他们还需要经过团体的考验。 再来说说这时对铁军前途至关重要的共系铁军势 力，即叶挺部的情况。 七月初，叶挺在他24师师长的本职之外，又挂上 了一个11军副军长的头衔。那时的军队副职基本是个 荣誉职位，可是对于叶挺这样有实力有名望又有政党 支持的强势人物来说，有这样一个加衔更是如虎添 翼。11军的军长是朱晖日，又再现了25师时期朱正 叶副的情况。当然局面也是一样，叶挺才是11军的中 心人物。东征的部署也是由副军长叶挺统一指挥24师 和10师，这也是蔡廷锴10师能参加南昌起义的决定 因素。而朱军长晖日只能指挥一个许志锐的26师。事 实上许志锐更多的是秉承张发奎的直接旨意，朱军长 反而成为一个可有可无的人物。 24师的三个团中，70团古勋铭及71团欧震部刚 参加了河南的二期北伐，此时归建。古勋铭不是共产 党员，但他对铁军宿将很敬服，叶挺能有效控制这个 团；欧震也不敢和叶挺顶着干。而且叶挺的人马完全 控制了这两个团营连级职位。70团安排了董仲明（即 董朗）作团附，71团安排了刘明夏作团附。这都是叶 挺独立团时期的老部下。这两个团就成了叶挺能完全 控制的团了。72团本来就是在叶挺手上组建完成的， 在26师三个团中，张发奎就控制了其中的两个团， 多了，沈久成从此成为张发奎系一个重要人物。这样 77团虽然被共产党控制，但团长胡公冕能力远不如蒋 收编的奉军系统的21师，则可只引为援，而不能作为 张发奎的基本力量。事实上，张发奎南下的时候，富 26师就基本上能随张发奎的指挥棒转。至于 双英部并没有跟着走，而是留在了湖北，最后成了唐 一个团长沈久成挂个副师长兼76团团长，大结其心。 方面军副官长，取消了实权。再把黔军留下来的唯一 最根本的原因还是沈久成觉得在铁军混比黔军有前途 的许志锐调升为26师师长，原来的代师长吴仲禧调任 生智的口中肉。 这样截止七月底，铁军系统总共有15个步兵团， 张发奎系统人物当团长的有吴奇伟34团、马少屏35 团、李少霞36团、黄世途74团、李江75团、沈久成 76团、林祥78团、欧震71团、陈芝馨28团共九个 团，能切实控制的有6个团，此外还有两个军及方面 军的直属队约两三个团的兵力。 在这几次洗牌之后，张发奎团体除张自己端坐老 大交椅外，黄琪翔通过一系列战功坐稳了团体老二的 位置，原来的老二朱晖日退居老三，缪培南、许志 锐、李汉魂稳居第一集团，是张发奎团体的干将。李 汉魂作为25年下半年才加入团体的人物，原来只是和 吴奇伟、邓龙光等人并列居第二集团，此时则凭战功 及张发奎和黄琪翔两位大佬的亲睐，脱颖而出，跃居 第一集团。李汉魂的36团是铁军北伐河南表现最突出 先云， 历史实在是太久了，从排长一直干到师长，全是凭战 不是出卖朋友的人。不过10师则就任由张发奎和共产 拉过来。张发奎和共产党都想玩蔡，结果都反被蔡 现，使张发奎和共产党方面都认为此人可用，有希望 功。而且蔡一直以一个不问政治的猛张飞的形象出 低估了蔡廷锴在这个师的潜在势力。蔡在这个部队的 长黄质胜升为副师长，派他的嫡系原34团的团附陈芝 制的就只剩一个29团了。即便如此，共产党还派了一 馨来当28团的团长。28团可是蔡廷锴起家的老部队 啊。共产党老早就拿到了30团。此时蔡廷锴能直接控 锴！但最后的事实证明，无论是张发奎还是共产党都 党方面动刀子了。张发奎作为高高在上的第二方面军 个叫彭铭的当29团团附，随时准备夺权。可怜的蔡廷 总指挥，此时几乎可以随意处置10师。他将28团团 玩。 再来说说张发奎方面。作为整个二方面军的老 总，张发奎抓起部队来自然有优势。张此时虽然和共 产党方面在抓部队方面较劲，不过这种较劲是暗中进 行的。在张发奎的计划中，共产党的力量还可以借用 下去，所以表面上还是有商有量，互谅互让的形式。 张的算盘仍是想通过李江控制75团，通过欧震控制 71团，通过陈芝馨控制蔡廷锴的28团。不过这几个 部队都是人家的基本部队，虽然张的人当了主官，但 还控制不了部队。所以张发奎把眼光瞄准了26师。前 身为黔军的26师在二期北伐中展现了不错的战斗力， 证明这支部队大有拉拢的价值。张首先把牵制蔡廷锴
接下来，南昌城头插起了红旗，铁军血脉的10 间。此时共产党还没有这么多优秀军事干部的储备。 命运也各不相同。但铁四军永远是他们辉煌的记忆。 分，即张发奎部系统、叶挺系统、蔡廷锴系统。此后 虽然战场能锻炼干部，不过那必须是在付出鲜血代价 之后。叶挺这一支共产党系统的铁军血脉后来经历那 不如北伐时在湖南湖北战场的表现。共产党的武力从 一个团膨胀为八个团速度实在是太快了，不过半年时 第 65 页 么多磨难也许是注定的。 师、24师、25师大部参加了南昌起义。政治风云决 定了铁军分裂的命运。起义军南下的时候，作为前锋 的10师又从起义军中分裂，至此铁军正式分成三个部 这三部分铁军血肪各自在自己的战线上奋战，他们的 第二篇《铁血之路》完 73团周士第团附符克振 1营符克振（兼）2营黄征泮3营周子昆 工兵连长胡长青 75团李江团附张堂坤参谋长张启图 1营孙一中2营张堂坤兼3营蔡晴川 未能参加南昌起义，组建中的第二方面军警卫团干部 编制如下： 团长卢德铭团指导员辛焕文参谋长韩浚 1营宋文彬2营李腾芳3营余洒度4营黄巨川 叶挺直接指挥的五个团，其营以上干部几乎全部 来自独立团。要搞清楚这五个团的人事变迁实在是太 难了。因为有27年1月的一次大洗牌，又有四月初的 再一次洗牌，后来又有七月初再一次大洗牌。南昌起 义后，起义军方面又对这五个团的人事进行了一次大 调整。要弄清楚不同的人任职的时段，除非有原始档 案，否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笔者只能尽最大努力 做到尽量准确。这样大的干部流动对于党一方面是好 事，能增强党对部队的控制力；另一方面也有隐忧。 以一个团的干部，在一年之间，配齐五个团之用，这 实在是太快了。干部是部队战斗力的决定因素。独立 团时期，因为是共产党仅有的一个团，万千宠爱在一 身，党把自己能任用的军事干部全配给了独立团，造 就了独立团超强的战斗力。此时一变五，干部流动过 快，对部队的战斗力也不全是有利的。事实上，此后 73团虽然还是叶挺麾下首屈一指的主力，但其表现远 营级以上干部全部从独立团抽调，连排级干部由新分 配的黄埔学生担任。 独立团老部队73团及派生部队75团，叶挺当然 能控制。只是75团毕竟是由李江当团长，又不在叶挺 直接领导下，所以起义时团部不能带出来。 74团共产党也安排王尔琢去当了参谋长，利用参谋长 职务控制了一部分团直属队。起义的时候拉出了团直 属重机枪连。作为非主官，能拉出一个机枪连，证明 王尔琢是一个能力很强的人。 叶挺能完全控制以上五个团。此外共产党员当团 长的还有77团及范荩的30团。方面军正在组建的警 卫团也落入了共产党手中。共产党当时能调动的力量 有八个团之多。八个团，在当时是一支强大的力量。 四军北伐时也不过六个团啊。由于南昌起义太仓促， 部署很不周全，一切都象急就章，拉下了不少部队。 77团没有拉出来，30团又被蔡廷锴解决，警卫团没 有赶上，最终能为起义军所用的只有叶挺能直接指挥 的五个团。 叶挺能指挥的五个团如下： 70团古勋铭团附董仲明参谋长杨溥泉 1营邹范2营董仲明（兼）3营陈颂华 71团欧震参谋长刘明夏 1营吕承文2营廖快虎3营江彩萍 72团许继慎（后孙树成）参谋长史书元 1营宛旦平2营黄克健3营袁也烈
范围的通讯体系尤为重要。这个通讯体系就是驿传， 由于马匹的金贵和国家的硬性规定，有些钱的百 水驿有舟。凡传驿马驴，每岁上其死 中有大量记载是“驴马”一起的，如“府内官马及传 马的。因此，在驿站中除了有驿马还有大量的驿驴， 载以入”而贵州省当时不通水路之说，是不对的。考 而传递依赖的主要是驿马（也称传马）。唐朝“以三 六匹、六匹以下非急事驿站不提供马而是驴。就是急 十里为一驿”，军事化管理。大宗的货物有牛马以车 唐朝国力强盛疆域广大，建立起一套有效的全国 在贵州省的思南县。反复被人引用的黔之驴是被“船 不通，唐朝时从黔州可以溯江到达费州，费州就是现 损、肥瘠之数”。当时，一品官员给马八匹、二品马 用于次要物资的传送和低等人员使用。《唐律疏议》 条件下，航行有一定的风险，加之上游也没有什么重 后，这里就是一条沟通的渠道。逆乌江而上在当时的 唐朝时内外征战频繁，马是军用物资，管理严 要的商品交换，所以不是很通畅。可不通畅并不表示 格。但是，非军用同时级别不够的人员是不可以使用 事也是去时给马，回来骑驴，从属官员一律骑驴。 既然是交通枢纽，那么我就先说说驿路…… 运，而大量的文书等物是依靠骑马来传送的。 第 66 页 虑到本文不讨论这个，也就点到为止。 送马驴”“ 三 唐朝初期黔州领六县，人口也不过四千余户。秦汉时 黔州地处乌江下游，乌江在唐朝 时叫：涪陵江。其实黔中道就是沿着乌江流域设置 的。黔州沿着乌江进入长江，也就到了涪陵了。逆江 而上可以去成都，顺流出三峡可以去江陵，北上可以 去长安。而且黔州自己也可以取到万州，走山路去长 安。同时，他这里还可通云南，云南在进入南诏国以 果黔是指黔州，则依据目前的区划，黔非但与贵州省 不能说黔就是贵州省，也不能说与贵州省无关；但如 和扬州、苏州一样成为“省政府所在地”完全来自他 重庆。那么如果黔是黔州，黔之驴开篇所说的“黔无 期，两千户为乡、万户为县。黔州地远人稀，却可以 驴”就应该理解为“黔州无驴”。笔者不才，略撰小 最近的几年，有很多的文章论述：黔之驴中的黔 不是特指贵州（这个自然），而是特指黔州，也就是 黔州在隋朝时叫：黔安郡，领有两县，千余户； 无关，也与四川省无关，特指重庆市的一县。 文，浅说一下唐朝黔州有驴。 优越的地理位置。 二 下省。虽然也是国家机关，却和目前的省不是一个概 念，省作为地方最高一级的行政区划起始于元朝。对 这个称谓。那时有“省”，省是尚书省、中书省和门 柳宗元有《黔之驴》一文，大家一定熟悉。现在 我们将贵州省简称为“黔”，但在唐朝并没有贵州省 黔中道，地在今天的贵州和川东，治所在黔州。黔州 天广西贵港市。那么这个“黔”是什么呢？唐朝时有 应于今天的省市县三级，唐朝是道州县。唐朝时有 “贵州”，这个“贵州”自然是地市级的区划，在今 就是今天的重庆市彭水县。 以上是对唐朝时的区划的简单描述，柳宗元所说 的“黔”是指黔中道还是黔州，文中并无具体说明。 唐朝时期的许多与“黔”有关的文章，也是要看上下 文自己揣度，亦如今天说“吉林”，到底是指吉林省 还是吉林市一样！如果黔之驴的黔是指黔中道，则虽 一
水县，倒是伊索寓言里运盐的驴子的故事可能会发 郭英乂：此人在安史之乱玄宗避祸四川的时候， 为剑南节度使兼成都尹。他在成都任上“肆行不轨， 驴鞍及诸服用，皆侈靡装饰，日费数万，以为笑乐。 无所忌惮。……又颇恣狂荡，聚女人骑驴击球，制钿 来做了澧州刺史，澧州在现在湖南省常德市澧县。人 家这小媳妇就“与偕，从者不二十婢，乘驴，不肉 崔国辅：他是唐朝一个诗人，与李白、杜甫、孟 驴之间关系的记载。我也就姑且说说黔州周边地区发 岐阳庄淑公主：她是唐宪宗的女儿，出生时柳宗 元已经快要作古了。她下嫁杜悰，我们这个驸马爷后 甚欢，后陆羽离开时，崔国辅对陆羽说：“予有襄阳 太守李憕所遗白驴、乌犎牛各一头，及卢黄门所遗文 槐书函一枚，此物皆己之所惜者，宜野人乘蓄，故特 浩然有交往。他一度被贬为竟陵司马，竟陵就是现在 湖北天门市。他在竟陵遇到了一位从重庆出三峡过来 的年轻人，此人不是别人，竟是茶圣陆羽。两人相交 凡此种种都只是推测，可惜两唐史中并无黔州与 柳河东黔之驴的寓言可能不会发生在现实世界里的彭 第 67 页 现的有驴子的案例。 食，州县供具，拒不受。”多好的人呀！ 生。 七 以相赠。” 给。”我前面已经说过一品驿站是要提供马八匹的， 为什么呢，因为史料记载“戊戌，太尉、扬州都督、 赵国公无忌带扬州都督于黔州安置，依旧准一品供 但咱这位爷貌似不会自己个去吧，那一帮下人莫不是 骑驴？！ 五 黔中道在唐朝时有一半的州是羁縻州。各色诸 “蛮”还很和谐。不想到了天宝年间，唐与南诏战端 突起，此后长时间彼此征伐。虽说主战场不知黔州， 但南诏也曾攻打过黔州，还通过黔州派信使求和。战 争离不开战马，云南有著名的滇马，且一度对宋王朝 贡献很大。唐时南诏的畜牧业是“六畜兴旺”。据 《西洱河风土记》和《蛮书》说“畜产有猪、羊、 猫、犬、骡、驴、豹、兔、鹅、鸭，诸山及人家悉有 之”。 驴子是劣畜，战争双方都是以马为神驹的。但巴 蜀之地，大车恐难充分展开，补给和打杂的工作有相 当估计就是由驴子完成的。我如此说也是因为唐朝的 许多战役都是有驴参与补给的。黔州正处于唐与南诏 战争中，四战之地驴子会“至则无可用”，显然说不 过去。 六 黔州还是著名的内陆产盐区，盐丹文化历史悠久 客，酒馔丰溢。每店皆有驴赁客乘，倏忽数十里，谓 姓出行也是大量依靠驴的。因此在唐朝“赁驴”是很 之驿驴。南诣荆、襄，北至太原、范阳，西至蜀川、 典》卷7述唐开元间以长安、洛阳为中心的陆路交通 景况有云：“东至宋、汴，西至岐州，夹路列店肆待 《通 普遍的。日本僧人记载是“五十文一天”。 凉府，皆有店肆，以供商旅。” 而黔州是交通枢纽，竟无驴，似不妥…… 四 黔州除了是“交通要道兼省政府”之外，还是唐 朝的一个重要的流放犯人的地方。类似于后来清朝的 宁古塔和伊犁。黔州之所以能够成为流放犯人的重要 地点，我个人认为一个是交通便利，一个是地理特 殊。特殊在什么地方呢？就是交通虽然便利却只有一 条道能回来，往前跑都是“蛮夷”不会支持你另立中 央。宁古塔和伊犁其实也是这样的原因。由此黔州在 柳宗元出生之前就迎来了两个废太子和两个李姓王， 可他们似乎都不如那个舅舅长孙无忌有名。 他们这些人与驴有啥关系呢？当然有关系，他们 是咋去的呢！陆路的时候，这么高级的犯人是不必自 己溜达着去的。要么是囚车或是被押运的普通的车， 也可以是骑马。《唐律疏议》卷三《名例》“诸流配 人在道”条：“行程，依令：‘马，日行七十里；驴 及步人，五十里。”长孙无忌如何也不会是骑驴去的
孟浩然、“骑驴三十载”的杜甫、推敲的贾岛、觅句 期进入中国，而“驴”字是西北的秦人所造。在汉朝 重庆市区）；涪州（属山南西道、治在今涪陵区）； 黔中道、治在今彭水县）；渝州（属剑南道、治在今 学驴鸣的方式为他送葬。这个记载来自南朝宋的《世 据《唐摭言》记载，唐朝时非但一般人不能骑马，有 于三国志。一方面孙权也不会这么扯，拿重臣开玩 诸葛瑾与驴的故事，来自于冯梦龙的小说，不见 安七子中的王粲好驴鸣，他死后他的朋友曹丕带头以 笑；另一方面，驴在当时也不是一个负面的东西。建 括施州，施州在今天湖北省施恩市，所以具体说黔中 道包括现在的贵州大部、川东、重庆大部和湘西一 部。另现在的直辖市重庆辖区在唐朝包括：黔州（属 根据两唐书地理志，黔中道共十三州。其中就包 时候连进士都不能骑马。所以，唐朝的文人对驴是有 感情的，因为他们大体都不是骑马阶级。因此检索两 唐书的驴字还没有全唐诗多呢！比如，灞陵风雪里的 我国有野生的藏野驴，但世界上所有驯化的驴都 来自对非洲野驴的驯养。因此，我国先民有包括马在 丝路畅通后才大规模养殖的。汉武帝称驴为“奇 畜”，放养在上林苑。那时驴子的价格顶得上一匹千 内的六畜的时代，并无驴子。顾炎武认为驴是战国后 里马，汉灵帝甚至亲自驾驴车“以为大乐”。 说新语》，可见在南北朝初期，驴还很风雅。 第 68 页 的李贺等等…… 万州（属山南东道、治在今万州区）。 好了，谁也不要抢了，这个驴子出国了。而且这个寓 言在印度有好几个版本，大体上都是驴子披上兽皮 据，黔之驴这个故事是来自印度寓言的再加工。这下 （有虎皮、狮皮和豹皮）冒充野兽，不想一声鸣叫暴 以下是一些闲话。季羡林老人家在年轻时曾考 贵州主场大胜。这一胜一败是不是很公平呢！ 露了自己，以至身死。 我看到这个文章是在季老去世后不久，当时就 想，如果季老不是研究梵文而是波斯文，兴许这头驴 就来自伊朗了。为撰此帖，我翻了写资料，还真有学 者认为这驴是波斯驴。因为中国本土的驴小而波斯驴 大，且波斯驴鸣叫十分吓人。希罗多德在《历史》中 就记录了，大流士在与蛮族战斗堪堪要败之时，本队 中的驴鸣叫，吓得对方骑兵的马匹向回跑，胜负戏剧 性的改变了。由此认为柳笔下的“虎见之，庞然大物 也”“驴一鸣，虎大骇，远遁”应该是波斯驴。 柳宗元的这个寓言无论是否是对国外作品的修 改，至少对国人的影响是巨大的，同时也对驴的声誉 产生了变化。不能说一文就改变了一切，但至少是个 九 十 分水岭。 不稼不穑，似乎可以解释 以上。当然我是不会“一定、确定以及肯定的”，这 另外，从感情上似乎也应该是贵州。因为与贵州 有关的成语，我们一定会想到：黔驴技穷和夜郎自 大。在夜郎自大中，从中原进入贵州的汉使见到了贵 州当地的王，这个王因为无知和狂妄而致国灭，贵州 主场惜败；在黔驴技穷中，从中原进入贵州的驴子见 到了贵州当地的虎，这个驴因为无知和狂妄而致身死 未尝问百姓间事，人颇怨之。”后来为崔宁（那时还 而那里又是黔中道普通州和羁縻州的分界地带。那里 论，不去立论。因为前面已经说明柳宗元的时代没有 贵州省的概念。且通过一则寓言来考证历史，似乎也 于说贵州是否有驴，则不在我的讨论之中。我只是驳 行文至此，有关主题的内容也就结束了。我只是 浅说唐朝黔州有驴，以回应那些信誓旦旦的专家。至 在贵州。因为“船以载之，至则无可用”，唐朝时从 黔州出发，逆乌江而上只能艰难的到达贵州东北部， 但仅就我个人而言，还是觉得这个故事应该发生 可见，湖南、湖北和四川都有驴，单单重庆没 叫崔旰）所败，被杀。 有，似乎不太正常。 八 不妥当。 地广人稀，当地“蛮族” 个猜想全做笑谈。
第 69 页 本次学术之旅主要内容： 一、沿途的风景以及看风景的心情； 三、参观船政纪念馆、马尾造船厂，三坊七巷： 对于第一次走出西南往祖国的东南之行，本菜很 是期待。。。不过在火车上没有发生什么故事，就是 来时非常期待，归途意犹未尽。 总的说来感觉很好。南昌铁路局提供的鱼排很 好，但是有时有，有时候没有，这个比较悲剧。 二、会场内外； 四、余论。 图片主要是沿途 的车站站台的照 片和在火车上拍 的外面的风景， 集中在福建境内 所马勇教授、华中师范大学近代史所所长朱英教授、 政文化的影响力。此次研讨会上，中国社科院近代史 话两岸在船政文化研究方面的学术交流，不断扩大船 学研究所沈冬教授等二十余位与会专家学者分别作主 陈悦会长、首任船政大臣沈葆桢后裔、台湾大学音乐 台湾“中研院”近代史所张力研究员、海军史研究会 示两岸在船政文化研究、保护和宣传方面的成果，共 2011年12月22日在福州开幕。以“弘扬船政精神， 为期3天的第五届中国(福州)船政文化研讨会 促进两岸合作交流”为主题，来自两岸研究机构、高 周年，旨在深入探讨船政文化的历史与现实意义，展 校的150余位专家学者，聚首此间纪念船政创办145 题演讲。 我应组委会邀请，亦参加此次研讨会，我提交的 论文《抗战时期的马尾海校新论》收录入研讨会论文 集《船政文化研究》第7辑，得到与会两岸专家的广 泛关注与好评。我还向与会专家介绍了硕士学位论文 的写作情况，并介绍了我的母校、我现在的工作单 位、桐梓海校陈列馆等的简况与个人未来的学术研究 方向，并以个人名义邀请与会专家前往海校陈列馆参 观，他们愉快地接受了邀请。与会专家表示希望我能 继续从事学术研究，多学习，多交流。12月25日， 我回到凯里，结束本次福建学术之旅。
上图为陈悦先生在给本人签名，书是《辛亥•海军》 下图为沈天羽先生在看陈悦先生提供的图 沈天羽先生：前台湾海军军官，军史专家 第 70 页 华中师范大学 历史所的朱英 教授 会场内外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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